那天有些冷,只得早早窩進棉被裡。
黃少天把腳惡作劇地貼上葉修小腿,惹得人朝他賊笑的臉頰捏。
「今天可真冷阿。」
說著還朝手心呵氣,看著真冷似的。
葉修把那人的手攬過來,揉著凍紅的關節與指尖,應了句是阿。
黃少天想起他們剛交往那會兒,葉修連手機都沒有,他們就這麼偷偷摸摸打電話。
於是笑起來。
「笑什麼呢。」
葉修問。
「老葉阿,你會想要小朋友嗎?」
「怎麼,你想要啊?」
「沒,就是今天剛回來時不是碰上隔壁那個六歲娃兒了嗎,覺得長得跟媽媽真真兒像呢!不過嘴...」
「香腸厚唇?」
「哈哈哈哈對、小香腸似的兩條橫在那,挺可愛挺可愛,哈哈哈哈哈!」
黃少天大笑,消停了會才鬼靈精怪地往葉修那挪了挪,琥珀色眼睛點滿的好奇。
「老葉,你覺得如果是我們的娃,應該長怎麼樣阿?」
「不管長怎樣都還可以阿,別你這麼話嘮就行,不然半夜得被吵死。」
果然惹來那人帶串串的靠靠靠靠罵聲兼拳打腳踢,葉修哈哈笑著格檔幾招,說開個玩笑阿。
黃少天翻了大白眼,嘟囔說,還是像我多一點好,免得生一臉嘲諷從小被排擠。
葉修回他一個表情,像在問人哥長得像被欺負的樣子?
「恩不過,雖然我不是很甘願哈!手像你挺好,瞧你這手沒話說,別人看了還以為你大鋼琴家呢。」
邊嘮叨還拿起葉修的手端詳起來。
少天大大看不膩?葉修問他。
黃少天抬眼看人,皺巴起一張臉,從鼻子哼出口氣。
「臥曹,膩了還跟你在這邊談娃娃嗎。」
他呵呵笑出聲,把小朋友攬過來點。
「像你吧。」
「嗯?」
「像你啊,都像你。」
黃少天的眼睛倒映著葉修笑彎的眼角。
當初他說,我們住一塊吧,葉修也是這樣笑。
「娃長得像你好。」
葉修說,抬手撥了下垂在人額間的碎髮。
「幹什麼阿....冷不防地......」
他耳根都紅尖了一些,癟起嘴好像很委屈似的,卻偏生往這個愛欺負他的人那邊鑽。
他們親吻,上床,然後一起變老。
是阿是阿。
有你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