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的前情提要and序章:
是由腦洞衍伸出來的文章,前面的交代不夠清楚,在此提及一些背景設定還請見諒
這是一個陰陽師黃瀨與式神青峰的故事。
陰陽師與式神締結關係透過making love,所謂發生關係就成為你的式♂神♂呦♂
理所當然就有青黃肉可以吃(不過內文沒有(淦)
經過這層關係,式神世家的黃瀨獲得了強大的式神青峰大輝。
陰陽師與式神的默契與氣是相當重要的,為了雙方合作愉快以及往後對敵作戰,
必須同進同出、並在合理範圍以及固定時間內調和靈氣,也就是約莫兩個星期需進行雙修。
黃瀨慢慢發現自己對青峰的感情,也因此對於籠統的雙修規則感到排斥。
認為青峰數次與自己發生關係都是遵循規則,並不出自內心。
即使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卻在雙修時間來臨之際百般推託,以自己身體不適婉拒青峰。
青峰不解卻也沒多加強迫,只是對於頻繁的被逃避感到困惑與些微不悅,
終於一次他抓住黃瀨的手腕皺起眉頭吼,他的眼瞳滿是黃瀨的淚水,但黃瀨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滿臉悲傷的將頭撇過。
沉默良久青峰放開他的手,說隨便你,氣頭上便轉身走人。
在幾次戰鬥中因著彼此心有隔閡,咒符使不好,黃瀨戰敗,青峰也受了傷。
黃瀨感到內疚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獨自去找朋友黑子談天,
青峰偷跟在他後頭聽著他們不是很清楚的談話,黃瀨聲音微小跟黑子坦白他的心情,
「難道黃瀨君想換個式神看看?」
黃瀨知道這不是黑子的真話,只是沉默,青峰卻將這句話聽得無比清楚。誤會更大。
青峰以為黃瀨多日來的迴避,都因其實不想與締結式神/陰陽師關係而起,十分盛怒又滿懷困惑,百感交集。
黃瀨回家後發現青峰坐在屋簷,即使自己的感情剪不斷理還亂,仍舊想關心一下對方傷勢,
但青峰只是淡淡地說真搞不懂你,便隻身離開。
看著月圓黃瀨喃喃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啊。
天才陰陽師黃瀨涼太前幾日戰敗,以及近日不接任務的事情很快傳遍人人耳裡,
為了不聽這些流言蜚語,黃瀨來到湖旁靜坐休養。
草叢忽動,他還來不及反應便昏迷不醒。
睜開眼環顧四周,他聞到一股狼騷味。
原來是專門役使狼作為式神的某某家族下的二兒子,
「我只是想驗證看傳聞是不是真的? 黃瀨涼太成了個窩囊廢陰陽師。」
輕蔑的語氣讓黃瀨皺眉,即使手腳被綁,白淨的臉仍充斥不屑與傲氣。
「聽說你跟你家大式神很不對勁?」他摸上黃瀨的臉,語帶猥瑣的說著不如換個式神如何?
吹了一聲口哨,身後的一縷黑煙幻化成一手腳修長看起來卻相當粗暴的男子,那男子便是二兒子家未歸主的式神之一。
他命他手下褪去黃瀨的衣裳,要那式神與黃瀨締結關係。
※一旦新關係締結成功,舊式神便失去身分變成未歸主式神。
於是江湖常有陰陽師被迫與式神締結關係、以及式神被迫奪走的傳聞。
黃瀨拼命掙扎,但連日來未盡補元氣,加上戰敗,渾身破綻,連基本的術式都使不好,即便哭也只能看著對方摸上自己。
對方即將得逞之際,二當家以及其手下忽地被拋摔到牆上,正想品嘗美食的式神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掐住壓至柱邊,掐住自己脖子的深膚色的大手暴出青筋,眼神凶狠得猶如要將他吞吃入腹的黑豹。
「別動他。」
低沉又憤怒的嗓音。只說了這句話便連著那式神與柱身一同擊碎。
青峰走到黃瀨身邊蹲下,正要說甚麼突然被一把抱住。
他發現抱住自己的黃瀨在發抖,在他懷中掉著淚哭了起來,卻怎樣也不說很害怕。
充滿狠勁的眼神柔軟許多,他摟著他的肩說嗯。
黃瀨混著鼻音說小青峰我們回家嗎?青峰說嗯。然後他帶他回家。
青峰把黃瀨抱到床上要他早點休息畢竟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對方沒說甚麼但也沒鬆開抓著衣角的手,
很要強阿,但透過窗灑落在黃瀨臉上的月光,讓對方的表情一覽無遺,青峰覺得他的黃瀨好像回來了。
他陪他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是黃瀨默默將自己移向青峰才打破這怪誕的沉默。
青峰有些訝異這不同於這些日子的轉變,但還是伸出手拍拍對方的後腦勺,說睡吧。
然後對方傳出安心地睡著的鼻息聲。
原來黃瀨在那危急的時刻,他發現自己並不是閉起眼悲哀的想,也許就這樣失去青峰是最好,
而是拼命的期盼自己的小青峰出現把自己拯救出來。
就像以前那抹青色讓自己看似無暇的人生增添了明亮的色彩,他並不想青峰離開。
即便青峰只是照個規矩走和自己變成現在的關係,他也無所謂了。
有點自私嗎? 但怎麼樣他想彼此在彼此身邊好好的。這樣就好。
Chaper.01
青峰大輝很早就發現自己的感情。
而對方的心意為何他不去揣測,他從不費心在這些事上。打個哈欠、秒掉幾個弱爆了的式神,日子也就一天天過。
黃瀨是很強的,第一天見面他就有這種感覺。
青峰家一直是黃瀨家的式神,於是當他知道要去接見大當家的兒子時,也並不覺得如何。
儘管一開始打照面他心裡想的是眼前這人就是口耳相傳的天才陰陽師黃瀨涼太?哧,活像個小白臉似的。
原以為對方會被自己毫無隱藏的輕蔑表情激得窩火,沒想到對方的不悅只是蹙下眉一閃而逝,「你就是青峰大輝嗎?恩,挺行的?」語氣絲毫沒退讓之意竟還打量他。有點意思,青峰想,然後向前跨出大步將距離拉近,他抬起他的下巴,「是不是挺行你要不要驗證一下?」
接著便是雙修儀式以締結主從關係。
青峰訝異於他們身體的契合度,當他碰他的第一個瞬間他便無法停下。黝黑的大手隔著陰陽師的服裝婆娑,黃瀨在他身下輕喘,他吻著鎖骨褪去麻煩的衣物,粗繭的指節滑過大腿根部時他感受到黃瀨整個人顫動,卻咬著唇死活不發出聲音。
「第一次?」他覺得有趣,戲謔的在他耳邊低語。
「哈…你不也是嗎?」沒想到對方應是這樣回他。
即使通紅滿臉眼角帶淚,白皙的皮膚泛滿晶瑩汗水,還是死都要反擊嗎?太可愛了。
當他出現這樣的想法,身體已經誠實的挺進對方濕潤的蜜地,黃瀨環著他,迎接他的撞擊,再也無法忍耐的嬌喘出來。那些誘人的喘息像是喚醒靈魂的號角,青峰無法克制的不斷進入更深,直到最後在對方身體裡解放。
他看著窗外皎潔的月,還有黃瀨的側臉。
「…以後請多指教,小青峰。」
小青峰?黃瀨笑笑解釋是暱稱啦、暱稱。
頓了一下又說,只有我可以這麼叫你呢,我是你的陰陽師嘛。
朦朧的月色中青峰看見了,黃瀨眼瞳中燃燒的太陽。
一種專注的迫切,一種自信一種驕傲。
那是他的陰陽師,他的黃瀨。
「隨便你吧。」青峰失笑,揮手將窗掩上。
Chaper.02
那是在他們認識很久之後的事。
他無可抑制的吼了黃瀨。
對方卻只是噙著淚別開臉不發一語,他氣瘋了,說了甚麼也忘了的轉身就走。
他不滿他的疏離,黃瀨眼中的火炬變得好小,一切都那樣陌生。
然而就是某一天黃瀨便不正眼看他了,也很少喊小青峰了,更不再跟著他轉了。青峰甚至想是自己做愛時太過粗暴嗎?是自己無意間冒犯對方甚麼小細節?但百百種原因都無法合理化黃瀨涼太過於迂迴的迴避,太奇怪了。
想要一個解釋卻換來更多沉默,或是敷衍的身體不適,怒氣積沙成塔終究化為利刃兩敗俱傷。
他想起從前。
陰陽師與式神,這樣的搭檔組合必須很好的培養契合度,所以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在這層關係下司空見慣,但青峰發現黃瀨對他似乎多了種特別的執著。
追逐。
他總追逐著他的腳步。
「你別跟著我行不行?」每當青峰沒好氣地說,黃瀨只會笑笑反正也沒別的事幹。幾次之後青峰也就讓他這麼跟著,就算只是躺在平原上吹風,黃瀨也能笑嘻嘻地說得天南地北。有一次青峰問他你沒認識誰可以打發時間的?他屈指數數說有阿小黑子小火神小綠間……。好了得了,那都是誰呢──…自討沒趣的打了哈欠。
「但還是小青峰最有趣。」
哈?他還記得自己驚訝得可大聲了。
「小青峰可強了呢,雖然我也是很厲害的。」
青峰糗他說這話都不臉紅,黃瀨只是聳聳肩。
「能跟小青峰搭檔真是太好了呢。」
那天天氣很好,黃瀨的笑容就像暖陽。
讓生命緩緩滲入閃亮亮的金黃色。
還有一次,解決了一個不算困難的任務,但意外的青峰受了傷。
「小傷阿,放著不管就好了。」
但黃瀨說甚麼也要幫他包紮,「可是小青峰就是受了傷阿。」
語末拿起醫療用草藥與棉布,稍嫌笨拙的清理起傷口,嘴巴還都囔個不停。
如果要說他什麼時候決定想好好守護這個人,也許就是從那刻開始。
還有什麼呢?有太多了,但這些都是過往了,現在的黃瀨涼太彷彿離他一個世紀遠。
曾經他們裡外都是那樣契合,雖然偶爾拌嘴吵架,但總不至於難堪成現在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青峰想到的最後一個可能性讓自己背脊發涼。
他的心意暴露了,黃瀨藉著婉拒雙修而與自己漸行漸遠也說得通了,他舉手投足都是在拒絕他。拒絕陰陽師和式神是那樣的關係。
哪樣的關係?
青峰被自己弄糊塗了,一個暴躁地毀了林子裡的數根巨木。他看著自己搞出來的眼前的慘狀,猶如他和黃瀨之間,是不是已如殘花敗柳,一踐踏便支離破碎;又是不是如這些軟爛的根,風吹草動都能將之連根拔起,甚麼都不將剩下。
「難道黃瀨君想換個式神看看?」
那場任務中因彼此嚴重不協調,他倆難得戰敗,自己甚至負了傷。他感受到黃瀨內疚的視線,但在彼此對眼的瞬間對方卻又飄移開來,只說了句小青峰我很抱歉,便有些尷尬的逕自離去。
原本只是想照往常跟在黃瀨身後,確保久未調和而略顯元氣不足的他能平安抵家。沒想到對方摸進了同為陰陽師的黑子家族的別院。青峰巧妙的隱身以側耳傾聽,他想也許會知道這些日子黃瀨到底在搞甚麼把戲。
然而聽到的卻是這句話。
如同一道閃電,震出心頭巨大裂痕。
青峰在返家的路上抬頭望天,覺得是不是要下雨了。
Chaper.03
那天之後接連多天他們停止接任務,這樣也好,青峰想。
他躺在斜坡的草坪,耳邊少了他話癆陰陽師的碎語心卻不見平靜,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減反增,例如黃瀨正在尋覓新搭檔之類的。最悶的莫過於對方連談判的機會都不肯給,想釐清自己到底哪裡讓他不滿也無從明白起。黃瀨也就是愛逞能獨自作決斷的一個人,自己還不夠了解他嗎?思及此他冷哼一聲。
…之前獨自一人時都是怎樣過日子的呢?
青峰已經想不起來了,剩下的回憶全部都佈滿那該死的金黃色。
小青峰。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耳朵出了幻聽毛病。這時候身體還出毛病,真他媽煩。
小青峰你在哪──…
小青峰、小青峰,救我,救救我…你在哪裡,小青峰!
青峰倏地睜開眼。
黃瀨的聲音,雖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但那貨真價實是黃瀨的聲音。
他遇到危險了,在哪?在哪!
青峰慌了幾秒便專注傾聽,世界都沉寂下來,沒有了其他色彩,黑暗中那聲音幻化成一道金色,開出一條道路。眨眼間林子的花草樹木被衝破開來,猶如一陣黑色暴風急衝而逝。
一只發怒的黑豹穿過無數的河川與森林激起無限水花與殘枝落葉。
然後他看到黃瀨了,被長得極其噁心的式神壓在身下掙扎,周圍還有不少看來猥瑣得不行的嘴臉。
都他媽的一群雜碎。
一招就將始料未及的人們飛撞到牆上,他一個轉身一個箭步掐住那想非禮黃瀨的混帳,他感受到他手因憤怒而顫抖,身體發熱好似黑煙都蒸散出來。
「別動他。」那眼神彷彿刀刃彷彿厲鬼,將對方的魂魄切割得一點也不剩。
下一秒他連人帶柱將之擊碎毀滅。
面對支離破碎的現場,他緩步走到黃瀨身邊。
猶豫著要說什麼才好,然後他睜大眼睛,黃瀨一把環住他的頸項。
「--小青峰我們回家嗎?」哽咽的鼻音好久沒聽見。
他的前襟濕透了,黃瀨在他懷裡掉淚。
「……恩。」他抱起顫抖的他,說我們回家。
Chaper.04
其實他本來有點生氣的。
但黃瀨現在就穩妥地躺在自己身旁睡著,適才還死活不肯放自己走,感覺一切又回到從前那樣的好。
怒意全消,睡意卻也全無。
月光灑落在少年白皙好看的側臉,青峰瞧了很久,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髮。
他有一大堆問題想問明白,如果他醒了沒有逃避的話。
不對,是真的不能再讓他逃走了。
這麼一想便安心許多,青峰翻了側身,用骼博將黃瀨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少年獨有的氣味很好聞,讓青峰更加確信那是他的黃瀨,心情大好,意識朦朧之間逐漸睡下。
翌日早晨,青峰發現黃瀨已經醒了,對到眼的那刻對方明顯嚇了下,但是沒掙脫他的懷抱,極好,大好前程的第一步。
「……早。」
太久沒好好說上話,兩人之間有些彆扭,連道聲早都嫌生疏。
早。黃瀨說,睫毛顫動著,青峰有點想吻他,但在這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所以說你昨天怎地被那幫人抓住的?」
「…因為分神了。」
有些心虛的嘟囊著,還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什麼的。
「既然你知道單獨很危險,就不該一個人到處溜噠好嗎。」
語氣頓了頓,「也就不該想著要換什麼,式神,之類的。」
黃瀨略顯驚訝地眨了眨眼,說我從沒想過要換式神啊。
「那天我都聽見啦,哲不是說了嗎。」
「……,」黃瀨沒直視青峰,「小黑子不是真的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面對青峰的追問,黃瀨只是垂下頭咬著嘴,欲言又止。
青峰看他不說,便相看兩無言地翻過身,瞪著天花板似要穿孔。
「對不起,讓你不安了,」良久黃瀨小聲的說,
「但是換式神這種事我是想都沒想過的,希望小青峰明白。」
你這麼可愛的樣子我還能說不原諒你嗎?青峰在心裡大大嘆了口氣。
「……還有,這一陣子,抱歉。」一樣微小的聲音。
「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青峰有些意外的挑眉,他還在想要怎樣突破對方的心防,被突然這麼一提,反而換他語塞,
只好喔一聲又嗯一聲當作短暫回答。
接著一陣暫時的沉默。
青峰望著天花板,睡前做好今天再怎樣都要逼黃瀨說真話的計畫全被打亂了,不禁嗤一聲笑出來。黃瀨疑惑地看向他。
「你啊,真是愛自作主張阿。」他轉頭衝著黃瀨笑。
黃瀨一個臉紅嘟囊說小青峰說甚麼阿真是。
青峰看著他,然後一個翻身將自己變成優勢體位,雙手禁錮住黃瀨的手腕作勢要吻,
黃瀨見狀急忙將頭撇過,說不行啦等等真的不行的。
青峰的不耐立刻顯現在眉宇間,「你剛不是才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那、那不一樣的!我…我的意思是還、還是不能──…」
「不能做愛?」口氣有些不客氣。
「──…我、」他神色尷尬地撇過頭。「不想,這樣。」
青峰沉默了好一會,意味深長地盯著黃瀨的臉,最後放棄似的鬆開他,翻下床就要走。
「小、小青峰…」青峰打斷他,黃瀨看不到他的臉。
「我不懂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如果是存心玩我那就不必了。」
「不、不是、」黃瀨慌忙的拉住他的手,低著頭眼睛眨阿眨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不要走。
青峰好似聽到他小聲地說,但他還是把手從黃瀨手中緩緩抽回,遲疑了一會,他拍了拍黃瀨的手背。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幾天我一直想弄明白,但好像越來越糊塗,」
「也許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你再來告訴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青峰起身離開床沿。
「我沒想要小青峰離開。」黃瀨哽咽的聲音很大。
他停下腳步,但沒轉身,他不想去面對黃瀨的表情,他怕他又心軟。
「我也沒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之間那麼陰陽怪氣。」
「我想和小青峰好好的,想和你每天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前那樣。」
「和小青峰搭檔之後,每一天都很快樂。」
「但是、」
「但是我很害怕。」
「害怕小青峰發現我是怎樣的人之後會討厭我,」
「也很害怕你走。」
「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喜歡上你的自己。」
青峰身形一震。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我問自己好多次。」
「在想是不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呢?」
「還是騙自己說我搞錯了這不是感情。」
「但是每次和小青峰做愛都讓我很痛苦,
讓我覺得小青峰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們是那樣的關係。」
青峰來到他面前,黃瀨抬頭,發現他的表情很複雜。
黃瀨失笑。
「果然,我喜歡小青峰很奇怪嗎?」黃瀨說這句話的時候哭了出來。
低垂著頭,連著淚水的笑容掛在臉上看起來很古怪,很不協調,讓青峰很難受。
所以他吻了他。
青峰留戀的吮著黃瀨柔軟的唇,帶點鹹因為眼淚。
稍微將兩人拉開一些距離,黃瀨的瞳孔滿是困惑以及他的顏色。
「真笨阿你。」
青峰笑了出來,早在黃瀨意外的告白時他就想笑了,像被暖陽般包圍而發自內心笑出來一樣,但黃瀨哭得他心疼。
他眼前的人像沒有反應過來,仍舊疑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你真不懂嗎?我是在說我也喜歡你啊。」
「呃?」
「額什麼呢你,」伸指輕輕彈紅白皙的額頭,「告白完變得更笨了嗎。」
聽完這句話,黃瀨深深的倒抽一口氣,空氣中的紅色素彷彿都被吸入肌膚像顆番茄。
「────騙人。」
「哈?我哪裡像騙人。」忍著笑支著頭,他瞧著慌亂的他。
黃瀨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好自顧自的紅著臉低頭猛瞧被單。
青峰富饒趣味的看著這樣的黃瀨涼太,最終忍不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了,那我的真心你是不是應該驗證一下?」
至於之後的翻雲覆雨,那又是後話了。
Fin. 2014/05/07 青黃日快樂^q^/
是由腦洞衍伸出來的文章,前面的交代不夠清楚,在此提及一些背景設定還請見諒
這是一個陰陽師黃瀨與式神青峰的故事。
陰陽師與式神締結關係透過making love,所謂發生關係就成為你的式♂神♂呦♂
理所當然就有青黃肉可以吃(不過內文沒有(淦)
經過這層關係,式神世家的黃瀨獲得了強大的式神青峰大輝。
陰陽師與式神的默契與氣是相當重要的,為了雙方合作愉快以及往後對敵作戰,
必須同進同出、並在合理範圍以及固定時間內調和靈氣,也就是約莫兩個星期需進行雙修。
黃瀨慢慢發現自己對青峰的感情,也因此對於籠統的雙修規則感到排斥。
認為青峰數次與自己發生關係都是遵循規則,並不出自內心。
即使他對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自信,卻在雙修時間來臨之際百般推託,以自己身體不適婉拒青峰。
青峰不解卻也沒多加強迫,只是對於頻繁的被逃避感到困惑與些微不悅,
終於一次他抓住黃瀨的手腕皺起眉頭吼,他的眼瞳滿是黃瀨的淚水,但黃瀨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滿臉悲傷的將頭撇過。
沉默良久青峰放開他的手,說隨便你,氣頭上便轉身走人。
在幾次戰鬥中因著彼此心有隔閡,咒符使不好,黃瀨戰敗,青峰也受了傷。
黃瀨感到內疚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獨自去找朋友黑子談天,
青峰偷跟在他後頭聽著他們不是很清楚的談話,黃瀨聲音微小跟黑子坦白他的心情,
「難道黃瀨君想換個式神看看?」
黃瀨知道這不是黑子的真話,只是沉默,青峰卻將這句話聽得無比清楚。誤會更大。
青峰以為黃瀨多日來的迴避,都因其實不想與締結式神/陰陽師關係而起,十分盛怒又滿懷困惑,百感交集。
黃瀨回家後發現青峰坐在屋簷,即使自己的感情剪不斷理還亂,仍舊想關心一下對方傷勢,
但青峰只是淡淡地說真搞不懂你,便隻身離開。
看著月圓黃瀨喃喃我也搞不懂我自己啊。
天才陰陽師黃瀨涼太前幾日戰敗,以及近日不接任務的事情很快傳遍人人耳裡,
為了不聽這些流言蜚語,黃瀨來到湖旁靜坐休養。
草叢忽動,他還來不及反應便昏迷不醒。
睜開眼環顧四周,他聞到一股狼騷味。
原來是專門役使狼作為式神的某某家族下的二兒子,
「我只是想驗證看傳聞是不是真的? 黃瀨涼太成了個窩囊廢陰陽師。」
輕蔑的語氣讓黃瀨皺眉,即使手腳被綁,白淨的臉仍充斥不屑與傲氣。
「聽說你跟你家大式神很不對勁?」他摸上黃瀨的臉,語帶猥瑣的說著不如換個式神如何?
吹了一聲口哨,身後的一縷黑煙幻化成一手腳修長看起來卻相當粗暴的男子,那男子便是二兒子家未歸主的式神之一。
他命他手下褪去黃瀨的衣裳,要那式神與黃瀨締結關係。
※一旦新關係締結成功,舊式神便失去身分變成未歸主式神。
於是江湖常有陰陽師被迫與式神締結關係、以及式神被迫奪走的傳聞。
黃瀨拼命掙扎,但連日來未盡補元氣,加上戰敗,渾身破綻,連基本的術式都使不好,即便哭也只能看著對方摸上自己。
對方即將得逞之際,二當家以及其手下忽地被拋摔到牆上,正想品嘗美食的式神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掐住壓至柱邊,掐住自己脖子的深膚色的大手暴出青筋,眼神凶狠得猶如要將他吞吃入腹的黑豹。
「別動他。」
低沉又憤怒的嗓音。只說了這句話便連著那式神與柱身一同擊碎。
青峰走到黃瀨身邊蹲下,正要說甚麼突然被一把抱住。
他發現抱住自己的黃瀨在發抖,在他懷中掉著淚哭了起來,卻怎樣也不說很害怕。
充滿狠勁的眼神柔軟許多,他摟著他的肩說嗯。
黃瀨混著鼻音說小青峰我們回家嗎?青峰說嗯。然後他帶他回家。
青峰把黃瀨抱到床上要他早點休息畢竟剛才發生了那樣的事,對方沒說甚麼但也沒鬆開抓著衣角的手,
很要強阿,但透過窗灑落在黃瀨臉上的月光,讓對方的表情一覽無遺,青峰覺得他的黃瀨好像回來了。
他陪他躺在床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是黃瀨默默將自己移向青峰才打破這怪誕的沉默。
青峰有些訝異這不同於這些日子的轉變,但還是伸出手拍拍對方的後腦勺,說睡吧。
然後對方傳出安心地睡著的鼻息聲。
原來黃瀨在那危急的時刻,他發現自己並不是閉起眼悲哀的想,也許就這樣失去青峰是最好,
而是拼命的期盼自己的小青峰出現把自己拯救出來。
就像以前那抹青色讓自己看似無暇的人生增添了明亮的色彩,他並不想青峰離開。
即便青峰只是照個規矩走和自己變成現在的關係,他也無所謂了。
有點自私嗎? 但怎麼樣他想彼此在彼此身邊好好的。這樣就好。
Chaper.01
青峰大輝很早就發現自己的感情。
而對方的心意為何他不去揣測,他從不費心在這些事上。打個哈欠、秒掉幾個弱爆了的式神,日子也就一天天過。
黃瀨是很強的,第一天見面他就有這種感覺。
青峰家一直是黃瀨家的式神,於是當他知道要去接見大當家的兒子時,也並不覺得如何。
儘管一開始打照面他心裡想的是眼前這人就是口耳相傳的天才陰陽師黃瀨涼太?哧,活像個小白臉似的。
原以為對方會被自己毫無隱藏的輕蔑表情激得窩火,沒想到對方的不悅只是蹙下眉一閃而逝,「你就是青峰大輝嗎?恩,挺行的?」語氣絲毫沒退讓之意竟還打量他。有點意思,青峰想,然後向前跨出大步將距離拉近,他抬起他的下巴,「是不是挺行你要不要驗證一下?」
接著便是雙修儀式以締結主從關係。
青峰訝異於他們身體的契合度,當他碰他的第一個瞬間他便無法停下。黝黑的大手隔著陰陽師的服裝婆娑,黃瀨在他身下輕喘,他吻著鎖骨褪去麻煩的衣物,粗繭的指節滑過大腿根部時他感受到黃瀨整個人顫動,卻咬著唇死活不發出聲音。
「第一次?」他覺得有趣,戲謔的在他耳邊低語。
「哈…你不也是嗎?」沒想到對方應是這樣回他。
即使通紅滿臉眼角帶淚,白皙的皮膚泛滿晶瑩汗水,還是死都要反擊嗎?太可愛了。
當他出現這樣的想法,身體已經誠實的挺進對方濕潤的蜜地,黃瀨環著他,迎接他的撞擊,再也無法忍耐的嬌喘出來。那些誘人的喘息像是喚醒靈魂的號角,青峰無法克制的不斷進入更深,直到最後在對方身體裡解放。
他看著窗外皎潔的月,還有黃瀨的側臉。
「…以後請多指教,小青峰。」
小青峰?黃瀨笑笑解釋是暱稱啦、暱稱。
頓了一下又說,只有我可以這麼叫你呢,我是你的陰陽師嘛。
朦朧的月色中青峰看見了,黃瀨眼瞳中燃燒的太陽。
一種專注的迫切,一種自信一種驕傲。
那是他的陰陽師,他的黃瀨。
「隨便你吧。」青峰失笑,揮手將窗掩上。
Chaper.02
那是在他們認識很久之後的事。
他無可抑制的吼了黃瀨。
對方卻只是噙著淚別開臉不發一語,他氣瘋了,說了甚麼也忘了的轉身就走。
他不滿他的疏離,黃瀨眼中的火炬變得好小,一切都那樣陌生。
然而就是某一天黃瀨便不正眼看他了,也很少喊小青峰了,更不再跟著他轉了。青峰甚至想是自己做愛時太過粗暴嗎?是自己無意間冒犯對方甚麼小細節?但百百種原因都無法合理化黃瀨涼太過於迂迴的迴避,太奇怪了。
想要一個解釋卻換來更多沉默,或是敷衍的身體不適,怒氣積沙成塔終究化為利刃兩敗俱傷。
他想起從前。
陰陽師與式神,這樣的搭檔組合必須很好的培養契合度,所以出雙入對、形影不離在這層關係下司空見慣,但青峰發現黃瀨對他似乎多了種特別的執著。
追逐。
他總追逐著他的腳步。
「你別跟著我行不行?」每當青峰沒好氣地說,黃瀨只會笑笑反正也沒別的事幹。幾次之後青峰也就讓他這麼跟著,就算只是躺在平原上吹風,黃瀨也能笑嘻嘻地說得天南地北。有一次青峰問他你沒認識誰可以打發時間的?他屈指數數說有阿小黑子小火神小綠間……。好了得了,那都是誰呢──…自討沒趣的打了哈欠。
「但還是小青峰最有趣。」
哈?他還記得自己驚訝得可大聲了。
「小青峰可強了呢,雖然我也是很厲害的。」
青峰糗他說這話都不臉紅,黃瀨只是聳聳肩。
「能跟小青峰搭檔真是太好了呢。」
那天天氣很好,黃瀨的笑容就像暖陽。
讓生命緩緩滲入閃亮亮的金黃色。
還有一次,解決了一個不算困難的任務,但意外的青峰受了傷。
「小傷阿,放著不管就好了。」
但黃瀨說甚麼也要幫他包紮,「可是小青峰就是受了傷阿。」
語末拿起醫療用草藥與棉布,稍嫌笨拙的清理起傷口,嘴巴還都囔個不停。
如果要說他什麼時候決定想好好守護這個人,也許就是從那刻開始。
還有什麼呢?有太多了,但這些都是過往了,現在的黃瀨涼太彷彿離他一個世紀遠。
曾經他們裡外都是那樣契合,雖然偶爾拌嘴吵架,但總不至於難堪成現在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青峰想到的最後一個可能性讓自己背脊發涼。
他的心意暴露了,黃瀨藉著婉拒雙修而與自己漸行漸遠也說得通了,他舉手投足都是在拒絕他。拒絕陰陽師和式神是那樣的關係。
哪樣的關係?
青峰被自己弄糊塗了,一個暴躁地毀了林子裡的數根巨木。他看著自己搞出來的眼前的慘狀,猶如他和黃瀨之間,是不是已如殘花敗柳,一踐踏便支離破碎;又是不是如這些軟爛的根,風吹草動都能將之連根拔起,甚麼都不將剩下。
「難道黃瀨君想換個式神看看?」
那場任務中因彼此嚴重不協調,他倆難得戰敗,自己甚至負了傷。他感受到黃瀨內疚的視線,但在彼此對眼的瞬間對方卻又飄移開來,只說了句小青峰我很抱歉,便有些尷尬的逕自離去。
原本只是想照往常跟在黃瀨身後,確保久未調和而略顯元氣不足的他能平安抵家。沒想到對方摸進了同為陰陽師的黑子家族的別院。青峰巧妙的隱身以側耳傾聽,他想也許會知道這些日子黃瀨到底在搞甚麼把戲。
然而聽到的卻是這句話。
如同一道閃電,震出心頭巨大裂痕。
青峰在返家的路上抬頭望天,覺得是不是要下雨了。
Chaper.03
那天之後接連多天他們停止接任務,這樣也好,青峰想。
他躺在斜坡的草坪,耳邊少了他話癆陰陽師的碎語心卻不見平靜,稀奇古怪的想法不減反增,例如黃瀨正在尋覓新搭檔之類的。最悶的莫過於對方連談判的機會都不肯給,想釐清自己到底哪裡讓他不滿也無從明白起。黃瀨也就是愛逞能獨自作決斷的一個人,自己還不夠了解他嗎?思及此他冷哼一聲。
…之前獨自一人時都是怎樣過日子的呢?
青峰已經想不起來了,剩下的回憶全部都佈滿那該死的金黃色。
小青峰。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耳朵出了幻聽毛病。這時候身體還出毛病,真他媽煩。
小青峰你在哪──…
小青峰、小青峰,救我,救救我…你在哪裡,小青峰!
青峰倏地睜開眼。
黃瀨的聲音,雖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但那貨真價實是黃瀨的聲音。
他遇到危險了,在哪?在哪!
青峰慌了幾秒便專注傾聽,世界都沉寂下來,沒有了其他色彩,黑暗中那聲音幻化成一道金色,開出一條道路。眨眼間林子的花草樹木被衝破開來,猶如一陣黑色暴風急衝而逝。
一只發怒的黑豹穿過無數的河川與森林激起無限水花與殘枝落葉。
然後他看到黃瀨了,被長得極其噁心的式神壓在身下掙扎,周圍還有不少看來猥瑣得不行的嘴臉。
都他媽的一群雜碎。
一招就將始料未及的人們飛撞到牆上,他一個轉身一個箭步掐住那想非禮黃瀨的混帳,他感受到他手因憤怒而顫抖,身體發熱好似黑煙都蒸散出來。
「別動他。」那眼神彷彿刀刃彷彿厲鬼,將對方的魂魄切割得一點也不剩。
下一秒他連人帶柱將之擊碎毀滅。
面對支離破碎的現場,他緩步走到黃瀨身邊。
猶豫著要說什麼才好,然後他睜大眼睛,黃瀨一把環住他的頸項。
「--小青峰我們回家嗎?」哽咽的鼻音好久沒聽見。
他的前襟濕透了,黃瀨在他懷裡掉淚。
「……恩。」他抱起顫抖的他,說我們回家。
Chaper.04
其實他本來有點生氣的。
但黃瀨現在就穩妥地躺在自己身旁睡著,適才還死活不肯放自己走,感覺一切又回到從前那樣的好。
怒意全消,睡意卻也全無。
月光灑落在少年白皙好看的側臉,青峰瞧了很久,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髮。
他有一大堆問題想問明白,如果他醒了沒有逃避的話。
不對,是真的不能再讓他逃走了。
這麼一想便安心許多,青峰翻了側身,用骼博將黃瀨往自己身上靠了靠,少年獨有的氣味很好聞,讓青峰更加確信那是他的黃瀨,心情大好,意識朦朧之間逐漸睡下。
翌日早晨,青峰發現黃瀨已經醒了,對到眼的那刻對方明顯嚇了下,但是沒掙脫他的懷抱,極好,大好前程的第一步。
「……早。」
太久沒好好說上話,兩人之間有些彆扭,連道聲早都嫌生疏。
早。黃瀨說,睫毛顫動著,青峰有點想吻他,但在這之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
「--所以說你昨天怎地被那幫人抓住的?」
「…因為分神了。」
有些心虛的嘟囊著,還不是因為自己一個人什麼的。
「既然你知道單獨很危險,就不該一個人到處溜噠好嗎。」
語氣頓了頓,「也就不該想著要換什麼,式神,之類的。」
黃瀨略顯驚訝地眨了眨眼,說我從沒想過要換式神啊。
「那天我都聽見啦,哲不是說了嗎。」
「……,」黃瀨沒直視青峰,「小黑子不是真的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面對青峰的追問,黃瀨只是垂下頭咬著嘴,欲言又止。
青峰看他不說,便相看兩無言地翻過身,瞪著天花板似要穿孔。
「對不起,讓你不安了,」良久黃瀨小聲的說,
「但是換式神這種事我是想都沒想過的,希望小青峰明白。」
你這麼可愛的樣子我還能說不原諒你嗎?青峰在心裡大大嘆了口氣。
「……還有,這一陣子,抱歉。」一樣微小的聲音。
「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青峰有些意外的挑眉,他還在想要怎樣突破對方的心防,被突然這麼一提,反而換他語塞,
只好喔一聲又嗯一聲當作短暫回答。
接著一陣暫時的沉默。
青峰望著天花板,睡前做好今天再怎樣都要逼黃瀨說真話的計畫全被打亂了,不禁嗤一聲笑出來。黃瀨疑惑地看向他。
「你啊,真是愛自作主張阿。」他轉頭衝著黃瀨笑。
黃瀨一個臉紅嘟囊說小青峰說甚麼阿真是。
青峰看著他,然後一個翻身將自己變成優勢體位,雙手禁錮住黃瀨的手腕作勢要吻,
黃瀨見狀急忙將頭撇過,說不行啦等等真的不行的。
青峰的不耐立刻顯現在眉宇間,「你剛不是才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那、那不一樣的!我…我的意思是還、還是不能──…」
「不能做愛?」口氣有些不客氣。
「──…我、」他神色尷尬地撇過頭。「不想,這樣。」
青峰沉默了好一會,意味深長地盯著黃瀨的臉,最後放棄似的鬆開他,翻下床就要走。
「小、小青峰…」青峰打斷他,黃瀨看不到他的臉。
「我不懂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如果是存心玩我那就不必了。」
「不、不是、」黃瀨慌忙的拉住他的手,低著頭眼睛眨阿眨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不要走。
青峰好似聽到他小聲地說,但他還是把手從黃瀨手中緩緩抽回,遲疑了一會,他拍了拍黃瀨的手背。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這幾天我一直想弄明白,但好像越來越糊塗,」
「也許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你再來告訴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青峰起身離開床沿。
「我沒想要小青峰離開。」黃瀨哽咽的聲音很大。
他停下腳步,但沒轉身,他不想去面對黃瀨的表情,他怕他又心軟。
「我也沒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之間那麼陰陽怪氣。」
「我想和小青峰好好的,想和你每天在一起就像我們以前那樣。」
「和小青峰搭檔之後,每一天都很快樂。」
「但是、」
「但是我很害怕。」
「害怕小青峰發現我是怎樣的人之後會討厭我,」
「也很害怕你走。」
「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喜歡上你的自己。」
青峰身形一震。
「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我問自己好多次。」
「在想是不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呢?」
「還是騙自己說我搞錯了這不是感情。」
「但是每次和小青峰做愛都讓我很痛苦,
讓我覺得小青峰跟我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們是那樣的關係。」
青峰來到他面前,黃瀨抬頭,發現他的表情很複雜。
黃瀨失笑。
「果然,我喜歡小青峰很奇怪嗎?」黃瀨說這句話的時候哭了出來。
低垂著頭,連著淚水的笑容掛在臉上看起來很古怪,很不協調,讓青峰很難受。
所以他吻了他。
青峰留戀的吮著黃瀨柔軟的唇,帶點鹹因為眼淚。
稍微將兩人拉開一些距離,黃瀨的瞳孔滿是困惑以及他的顏色。
「真笨阿你。」
青峰笑了出來,早在黃瀨意外的告白時他就想笑了,像被暖陽般包圍而發自內心笑出來一樣,但黃瀨哭得他心疼。
他眼前的人像沒有反應過來,仍舊疑惑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
「你真不懂嗎?我是在說我也喜歡你啊。」
「呃?」
「額什麼呢你,」伸指輕輕彈紅白皙的額頭,「告白完變得更笨了嗎。」
聽完這句話,黃瀨深深的倒抽一口氣,空氣中的紅色素彷彿都被吸入肌膚像顆番茄。
「────騙人。」
「哈?我哪裡像騙人。」忍著笑支著頭,他瞧著慌亂的他。
黃瀨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好自顧自的紅著臉低頭猛瞧被單。
青峰富饒趣味的看著這樣的黃瀨涼太,最終忍不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了,那我的真心你是不是應該驗證一下?」
至於之後的翻雲覆雨,那又是後話了。
Fin. 2014/05/07 青黃日快樂^q^/